“平凡生活里,你我都是‘喬家人’”。剛剛收官的現實題材家庭劇《喬家的兒女》收獲好評,該劇以生動細膩的筆觸、鮮活立體的人物、火辣的生活流情節打動觀眾。作為一部生活流的電視劇,《喬家的兒女》把視角放在一個普通家庭的“小切口”上,沒有“見大”的野心,而將重心放在“見人”,寫出了人性的多面性和復雜性,讓劇中人物成為觀眾照見自己的一面鏡子,實現了現實主義創作的一次回歸。

普通生活引發共鳴
從最早的“國劇巔峰”《渴望》,到后來的《金婚》《父母愛情》等生活流熱播劇,描寫的都是你我身邊的普通人。《喬家的兒女》也不例外,從一家五口充滿煙火氣的平凡生活寫起,每個人身上既有閃光點也有不完美的地方。正如原著作者兼編劇未夕所說:“這部劇的內核就是生活。我一向認為平凡的日子是最值得汲取的,普通的生活是最容易引起共鳴的,還有什么比老百姓一天一天的日子更生動、更實在呢?”
為了更好地用鏡頭語言呈現“喬家”的故事,未夕打破原著以時間為線索的架構,把人物和事件融合在一起,形成了更為強烈的戲劇沖突及人物關聯。小說《喬家的兒女》將三十年社會發展變遷作為背景,喬家五個孩子的人生故事相互穿插,帶給讀者平常、瑣碎而真實的感受。未夕說,劇本若循著小說的脈絡去寫,生活流就會變成流水賬,況且這是一部群像戲,必須注重人物之間的戲劇聯系,最怕把人物寫散。經過細致討論后,未夕和導演張開宙確認了修改方向:“打破原先的時間線,在一個大的框架里虛化年代,把很多人物和事件融合在一起,形成更強烈的戲劇沖突及人物關聯。”她還透露,劇本在整體基調上也做了調整,“觀眾會看到溫暖多過陰郁,這是時代需要的一種力量。”
共情能力超越年代
和觀眾一樣,開篇兩集,未夕就被小演員擊中了淚點:“我很意外,沒想到小演員會這么出彩。其實最難拍的就是小孩戲,這些‘00后’‘10后’的孩子沒有過那樣的生活經歷,怎么就演得那么好?我想這就是共情,雖然年代不一樣,但共情能力是一致的。”
《喬家的兒女》開播,首先沖上熱搜的是“渣爹”喬祖望。觀眾的評論令未夕印象深刻,“他們一邊罵這個‘渣爹’,一邊說他就像家里的誰誰誰。”未夕說,小說里的人物和故事都來自她對生活的觀察,劉鈞用傳神的表演呈現了一個特別貼近現實的人物,“你會看到他有時流露出的‘父性’,比如對三麗的愧疚,送走四美時臉上的悲傷,一成考上大學時的欣慰,這些都是真實的。我不是為了洗白他,這個人物就應該是立體的。”
解讀筆下人物時,未夕稱一成、四美像爸,二強和三麗像媽,“成長過程中,父母一定會在孩子的性格上打上烙印,哪怕你想急于擺脫這種烙印,想去否認它,但它依然存在。”在她看來,《喬家的兒女》里沒有絕對的壞人,也沒有絕對的好人。比如很多觀眾喜歡的二姨,“她對小七伸出援手,從小照顧到大,這是她人性的高光。但她也是一個普通的市井大媽,也會有背后議論喬家孩子的時候,也會招人罵。”
劇中的核心人物喬一成也是一個復雜的人。“觀眾說他很會懟人,這是我創作這個人物的特色”。未夕說,當初寫這個人物時并沒有把他往“長兄如父”上去寫,“我覺得他就是一個普通人,生在一個糟糕原生家庭里的普通人。他既討厭自己的原生家庭,竭力想擺脫,又在抱怨中為自己的兄弟姐妹奉獻著。直到故事的最后,他才明白這個家庭才是他真正的歸屬和依賴。”而在喬一成的身上,未夕也寄托了她對普通百姓生活的理解,“我們生活中有很多困苦,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泥潭,為了一點點向上的光,我們都要不斷努力。”(張帆)
